但是,如果有一天知晓了什么是恐惧,再想回头的话。
我们能说那是命运吗。

  桃兮  

【水香】你不知道的事

水月视角,香燐并没有掺和进什么四战。

和原著有点出入。

吃我安利,他们超萌!

……虽然被我写崩了……






四战刚结束不久,我听说香燐死了。

我好不容易从梦里醒过来,梦里的七把忍刀才刚被摸热乎,梦里的我,耍着七把刀打倒了佐助,刚刚想回雾隐就被一个暗部拦在了门口。

然后我就醒了,醒了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大蛇丸在我旁边叹了口气说:“香燐死了。”

他还说了什么,好像是佐助和鸣人各自断了只胳膊之类的。

“香燐怎么死的?”我打断他对佐助接下来可能会遭遇的残忍对待的惋惜,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死在木叶的监狱里了吧,团藏死了之后她就被关进木叶监狱了。”

他说“了吧”。

团藏什么时候死的来着?差不多是重吾帮我把那把有雷遁的刀摘下来的时候吧,那她就是在我和重吾越狱的时候死的?

我在心里梳理了一下时间顺序,可能是因为睡了一觉刚醒,我脑子有些混乱。

她死了,在木叶监狱里。哦,她死的那个时候,我好像还在跟重吾说她什么。

我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重吾你真是个好人啊,和香燐不一样!”

然后重吾问我要不要去找她。

我没回答,我记得我当时想了一想,说:“她不在旁边吵还不太习惯。”

这样把记忆捋下来之后,我就开始想她是怎么死的,周围那些忍联的人叽叽喳喳废话连篇地说着什么,一股子劫后余生的高兴氛围。

我跟着重吾和大蛇丸往他最近的一个据点走。

寂静真可怕啊。

周围好静,我记得之前有一次,香燐破天荒地感冒了,又不想滥用查克拉给自己治疗的那次,我周围也是这么静。

但是那次并不很可怕,因为她最后还是用查克拉把自己治得健康无比,原因是当时想要偷亲佐助结果冲着佐助的脸狠狠打了个喷嚏的她被我笑了个爽。

“总感觉我们被世界抛弃了。”我跟重吾说。

“你指香燐吗?”他问。

我翻了个白眼,自从他知道我喜欢妨碍那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就三句话不离香燐了,当然是在跟我说话的时候。

但是现在香燐死了,他想处处提到她也没什么机会吧。

于是我突然发现我在鹰小队随身带着的东西所剩无几了,斩首大刀丢掉了,那件紫色无袖常服也被拦腰砍成了露脐装。

说到露脐装,我又想起她了,她好像就只穿露脐装吧,第一次见面穿的也是露脐装。

我掏了一下仅剩的这条裤子的口袋,里面除了几个卷轴之外什么都没有。

哦,还有一条皮筋。

好像是她之前后背受伤了的时候,用来扎头发的。

我掏出一个卷轴,把那条皮筋扎了上去。

“重吾,要不要去找香燐?”

我握着那个卷轴停下脚步,重吾听到我的话之后也停下脚步,有些困惑的看着我。

“木叶大概早被十尾的尾兽玉给毁了吧,”大蛇丸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现在去也什么都没有了。”

重吾又回过头继续走了起来,我也走了两步,然后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稍微歇一会吧。”我想抬起手把那个卷轴收进口袋里,却连动动指头都做不到。

重吾和大蛇丸已经离我有一段距离了,他们也没有朝我这边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我。四周全是被战争轰出来的沙子,他们两个的脸已经看不清了。

我望着周围一望无际的荒地,除了风沙什么都看不到。

没人不耐烦地催我站起来快走。

我不能哭,河童是妖精,妖精是没有眼泪的。

大蛇丸的据点挺远的,我们走走停停,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重吾把斗篷摘了,去找他能穿的衣服,我坐在门口,给自己倒了杯水。

“喂,水月。”大蛇丸在我面前抱着手臂看着我,他好像觉得我现在很奇怪。

“我怎么了?”我问。

“嗯?”

我和他面面相觑,他一向挂着嘲讽的脸上多了点惊讶,然后问我:“什么?”

“你不是在叫我?”我重新叼起吸管。

“……你就当是我在叫你吧,”大蛇丸重新笑了起来,“不过我真是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她居然是在鹰小队解散前就死了。


佐助来据点找我们,是三天之后的事了,他好像跑了挺多据点,好不容易才找到我们。

“你的眼睛怎么了?”重吾问他。

“封印刚刚摘掉,有些不习惯,”佐助的声音柔和了不少,“我要出去旅行了。”

“我陪你。”重吾不假思索。

“……不了,别再跟着我了,”佐助努力了许久,冲重吾笑了一下,然后掏出一副眼镜递给我。

“……什么?”我有点晃神。

“……监狱的废墟里找到的……红色的……”他咽了口唾沫,“你要吗?”

我看着那副眼镜,虽然有些划痕,镜片却没碎,镜框也好好的。

“你留着吧。”我把它推了回去,佐助和重吾都抬起头看着我。

“留下吧,”我不由分说把那副眼镜收进佐助怀里,“总觉得……这个镜片后面该是双红眼睛。”

佐助收下眼镜走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把她的眼镜给她最喜欢的人,算不算我祭拜过她了?

“水月。”佐助转过身之后叫了我一声,我抬起头。

“有些事情和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样。”他停顿了一下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被一直没露面的大蛇丸拦住了。

“有些事现在说出来就太残忍了。”大蛇丸推着佐助让他离开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窗台上那个卷轴上还绑着一条黑色皮筋。

突然有个人离开,多少会有点不适应,过几天就好了。我这样安慰被空虚弄得有点烦躁的自己,把桌上的合照和卷轴一起扔进了抽屉里。

卷轴上也没有什么。

我以后再也不用忍刀就是了。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虽然从我的头发上看不出来。

我也学了点研究,在大蛇丸旁边给他打打下手,他有了巳月之后性情也没那么让人讨厌了,我也早就不打算去记恨他。

这种没什么人讨厌的日子总觉得空落落的。

“宇智波也会戴眼镜吗?”有一天大蛇丸在做实验的时候,巳月在一旁问我们。

“大概吧,这也没法避免,”大蛇丸停下手里的动作,“是佐助家的女孩吗?”

“是,戴着红色眼镜,好像有度数的。”巳月乖乖地回答。

“她花痴吗?”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想见见她吗?”

“宇智波都是黑发,”大蛇丸重新拿起了手边的试管,“你回去吧,巳月。”

“做实验的时候不要分心,水月。”他在巳月走了之后教育我,我点头称是,然后把手放在一旁的仪器上。

我好久没分心了。

巳月走的第二天,重吾来了,他剪了短发,还给我带了酸奶果冻:“现在七把忍刀都在雾隐呢。”

“是啊。”我向他道谢,然后给了他一个拥抱。

“你不想要了吗?”

“不要了,”我随手拿出一杯饮料,“觉得自己老了。”

他打算在这个据点住一段时间。大概是缘分?他住下来的第二天佐助也来了,和鸣人一起,还带了两个女孩。

“带小孩子来这里旅游?”我吐槽道,那个黑发女孩看了我一眼推了下眼镜,于是我闭上了嘴。

“带我去见大蛇丸。”佐助说。

“我早就不用听你命令了吧。”佐助的女儿那副眼镜泛着暗红色的光,我莫名有些窝火。

“我带你们去吧。”重吾又出来打圆场。

就是因为这样才火大啊,我叹了口气,早就跟之前不一样了,为什么这两个人的对话模式还是这样的?

“请问,”佐助的女儿在背后拉住了我,“您是我爸爸之前的队友吗?”

之前,我在脑海里回味了一下这个词,“……算是吧。”

“那么,您认得这个女人吗?”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走廊的灯光太暗,我凑近看了许久。

女孩手指着一个红发女人,那个女人的红发很张扬,戴着红框眼镜,眼镜后面是双红色眼睛,笑得特别开心。

“啊,是香燐啊,”我以为她想跟我讨论讨论她,我开心得就像照片里的香燐一样,“不过她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她又问了一遍。

“……死了。”

“嗯……”小女孩好像特别惊讶,“什么……怎么……”

“死很久了。”

“哦……”她好像确定了什么事情一样呼出一口气,然后满脸歉意的冲我鞠了个躬,“非常抱歉。”

“……啊……?”我有些不明白这句抱歉的意思。

“您看起来很伤心,我一定是让您想起伤心事了。”她又冲我鞠了一个躬,然后小跑着去找爸爸了。

伤心事。

都多少年了,我早就习惯了。我没有跟着他们去调查什么信什么申的,我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打算睡觉。

大概是因为鹰小队难得三个人聚在一起,我居然梦见了我们打八尾的时候,而且在梦里挨了八尾一个尾兽玉。

“居然把水月打成这样……”我听到一个颤抖的女声,然后就看见那个像牛又像章鱼的东西的触角拍了过来。

那个女人把我塞进重吾怀里,搂着我们跑了两步就摔了个狗啃泥,然后我们被推了出去。

“喂香燐——!”我猛地冲上去要把她拉过来,然后我就醒了。

天已经黑了。

我平复了气息,重新倒下。



时间就那样过去了。

巳月老是找我要我当年用的卷轴,于是那个唯一带锁的抽屉也被我翻了一通,当年不太想看的那张合照也被我翻了出来。

摆上吧。我随便擦了擦,把它摆正,然后仔细看了看。

“这女人……”我看着那头红发,习惯性的念叨了一句。

“水月。”

“……哦,马上就找到。”我回过神,继续翻找起来。

“有人在外面。”

既然巳月这样说了那大概是他不认识的人吧。我擦了把手,小跑到门外。

一个穿着水之国暗部服装的人站在外面,我走上去把巳月护在身后。

“你……”

那个人见到我就笑了起来,然后她摘了面具,一头红发迎着阳光,晃得人想流泪。

这个年轻暗部有双红色的眼睛,不过已经不戴眼镜了。

“原来在这里啊!”她像以前那样哈哈大笑着,然后冲我张开双臂。

我突然想起来,佐助好像说过,有些事和我想得不一样。

我敞开怀抱,她扑了过来,笑得和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我找到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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